李璐说书 "海牛演义"之龙年篇第六回

　　话说颐中海牛力克盟主泰山，“倔帅”老奥剑指延边。

　　北上途中，奥帅有事没事笑出一脸皱纹儿。看官不知，老奥嘴上家乡小调哼个不停，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紧着盘算：这 中国果真幅员辽阔，俺青岛已然樱花怒放，延吉市听说还要熬冬，老婆子送我之护身西装怕是穿不得也；五战四负一平，上一 轮打门十九脚终得惜败，这敖东队此番定然磨刀霍霍，拼上老命欲饱餐一顿小肥牛了。俗话说一心不能二用，老奥心里犯急， 嘴上的小曲也就一不留神改了词儿：想个办法想个办法……一旁里活生生笑翻了赵翻译。

　　这边厢老奥“假唱穿帮”按下不表，且说敖东队教头高珲方得“刑满释放”。那位说了，莫非延边无人，弄个犯过罪 的执掌帅印？说来话也不长，就在甲A次轮，高珲上海滩怒斥裁判，当即便被请上看台，事后又遭停赛三轮，江湖人称“坐了 球监”。终盼得二十六天过去，仰望北国云天，长出一口闷气，这苦主儿吟诗一首：“肝火诚可贵，怒吼价更高。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遂派喽（口＋罗）购回“红牛”饮料二十箱，传令下去：“给我敞开了喝，先饮牛血蓄精锐，再食牛肉饱肚 肠！”

　　话休絮烦，且说两军相见，分外眼红，只听得“噼噼叭叭”响作一片，“嘎吧嘎吧”传来两声！奥帅不由得一个冷战 ，惶然四顾。却见看台之上，主队拥趸约有万余，人手一个纸袋，将那瓜子嗑个不停－－“噼噼叭叭”响作一片。举目再瞧， 这球场原来正建在一个洼地当央，那场外高树参天，那树上观球者众，此为一景，当地人称“树挂”。抢“挂票”时有人踩断 树枝－－“嘎吧嘎吧”传来两声。

　　老奥探得究竟，只觉学问大长。回过头来，见那场上已是刀光剑影，难解难分。他这里惊魂甫定，另一边也急煞了高 珲，却原来此时寒风大作，敖东队偏偏逆势而攻；虽说“防反”大略战前已定，但海牛队顺风里却杀得甚欢。双方正在纠缠， 斜刺里杀出海牛先锋谭恩德。阿德接过同伴来球，左路策马狂奔，敌军卫将无奈之下使出暗器，将其扯翻在地。彭伟军闻哨大 喜，到得球前，屏气凝神，“金左脚”抡过，那皮球一声呼啸旋至门区。双方数将望球莫及之时，但见红光闪处，一员大将飞 身插上，高高跃起，狮子甩头，皮球应声入网！敖东门将阎毅正自懊恼，定睛看时对面正是海牛后卫张卫华，暗道：这厮上轮 亦如此这般攻陷泰山龙门，神勇如萨沙都奈何不得，我且认栽罢！

　　且说奥帅，欢喜过后，正欲挥师后撤稳扎营寨。说时迟，那时快，敖东众将掩杀过来！马赛罗人称“黑风煞”，猛佐 拉唤作“煞风黑”，更有郑东七、千学峰少年英雄，一番狂攻，海牛队腹地人仰马翻，卫将仓惶手球犯规，咬牙切齿退筑人墙 。敖东队长李光浩起脚怒射，海牛门将布尔看得真切，神勇侧扑过后顿足捶胸。却原来，那皮球贴地疾飞，在海牛队员脚上一 碰，变了方向。右一分便出门框，左一分定然受阻，偏就不左不右，直入网窝！

　　其后战局不必细说，敖东队恰如上一轮命运被成功“克隆”－－攻势迅猛，无一建树，看台之上，黄口小儿都会评说 ：又是得势不得分！风再起时，高珲心中一紧，怎得易边之后，我队仍是逆风？不及感叹“造化弄人”，却闻终场哨响。不及 感叹“流年似水”，却有“高珲下课”之声清晰在耳。不及感叹“江湖险恶”，却见本土球迷围住海牛队车大喊“好样的”。 遂改叹“赢球才是硬道理”。

　　且说老奥打个唿哨，海牛驱车直奔机场。飞至京城，方才沐浴更衣，大摆庆功筵席。如此安排，只为转乘次日早班飞 机，回青备战周日赛事。有分教：一分成真，海牛已然庆幸；三轮禁解，高珲继续熬冬。毕竟颐中海牛迎战国安战事如何，且 听下回分解。李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