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欧览传媒司徒家客汉堡报道 在汉堡北郊的一个名叫Primo Piano的意大利餐厅里，杨晨对我们说他对汉堡的冬天还真有些不习惯，“以前觉得法兰克福的冬天挺冷的，难受。没想到，汉堡的冬天更加阴沉。”杨晨坐的位置背对着靠街的窗户，窗外楼下是一个交通繁忙的三岔路口，从三岔中间的那条路车行不到三分钟，就可以到达圣保利俱乐部的训练场，而取道另外一条岔道，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就是杨晨在汉堡的家。不知不觉，杨晨已经在汉堡住了将近六个月了。
这是德国时间周三的晚上，汉堡这几天的气温即便是偶尔开晴，也都只在两三摄氏度左右。从广州打完巴西回来之后，杨晨的名字就从圣保利俱乐部的主力名单中消失。对于杨晨，圣保利的这个寒冬似乎比去年的法兰克福更加寒冷。
当天下午的3点半，圣保利队开始了例行的一堂训练课。2点40分，杨晨的车就出现在训练场边圣保利球员的停车场，他的车牌还依然是法兰克福的F-CY8888，但车型却已经改成了2.7升柴油发动的箱式车，右侧后边的车门还有一块不小的擦痕。身穿深蓝色薄绒衫，外面披着白色羽绒马甲的杨晨快步走进球员休息室内，不一会儿他从球员休息室和俱乐部咖啡厅相连的门内来到咖啡厅，杨晨点了一杯咖啡，随手翻看起放在吧台上的当天的报纸和杂志。咖啡厅的米歇尔对我们说，通常杨晨在训练前都会到这里来喝杯咖啡，和球员教练们打个招呼，“不过训练后一般就急急忙忙地回家了。”米歇尔说。圣保利俱乐部的球员休息室非常简陋，甚至连球员专用的衣柜也没有，曾经在拜仁慕尼黑踢过球的主帅盖尔伯带我们参观休息室时，也摊着手说，“我们还没有那么先进，所有的队员和杨晨都没有专用的衣柜。”
按照俱乐部的安排，周三通常是圣保利俱乐部为杨晨和其他几位外籍球员安排的德语课的时间，不过俱乐部的新闻官倒是认为，这个赛季的课主要是为新来的巴西球员安排的，杨晨不必去上课了。坐在吧台上的助理教练持有不同看法，看见刚刚到达的杨晨，他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上午是否去上了德语课。杨晨回答说今天没有课，不过倒是去了趟外国人管理局办些必要的手续。助理教练半开玩笑地说：“他们是否要找你麻烦了？”
和杨晨同时加盟圣保利的尼日利亚球员奥佛迪勒前天刚和队友发生冲突，据说两名尼日利亚老乡大打出手，俱乐部新闻官和奥佛迪勒在更衣室门口低声身交谈几句后，双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热身活动时，情绪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的奥佛迪勒还不时地嘟嘟囔囔向杨晨述说什么，杨晨弯下身子，微笑着静静充当听众，偶尔插上一两句评语，好像在试图平息奥佛迪勒的情绪。
热身后，杨晨从助理教练手里领到一件黄色背心，接下来的练习赛中他被安排到替补阵容当中。被安排在中场的杨晨尽管左右跑动，但显然并不完全适应坐镇中场中路的位置，也好像并不全心扮演其实这本来不属于他的角色，几次单打独斗的前锋式的带球突破，都让左右两侧的队员急得大喊“晨晨，快分边路，快分边路”。泥泞的场地踢不到十分钟，杨晨身上的黄背心上已经沾满了泥土。走下场边的杨晨，提起水桶到拐角上的水龙头边清洗球鞋。去年8月和他同时加盟圣保利的格拉茨把杨晨叫到身边，装摸做样地拿起刷子为杨晨刷起了鞋……“周五的比赛如果我能上场十几分钟，就很满意了。”换回休闲装扮的杨晨说。周五晚圣保利主场迎战曼海姆，上次双方交锋杨晨带伤攻入一球，本周四汉堡晨报还特意刊登出了那场比赛中杨晨头扎绷带的照片。而这一次，杨晨大半时间充当的将是看客。
周三晚的意大利餐厅里，杨晨津津有味地吃完了浓汁肉排。谈起阴冷的汉堡的冬天，我们不由得想起冬天同样阴冷的上海。“上海这两年发展得真得不错，我每年都会去一次上海。”杨晨情绪很高地说道，“去年年底圣诞节假期时我还去过上海”。如果今天晚上让杨晨重新选择的话，我相信，他十有八九不再会选择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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