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是津足真正多事之秋 金志扬精神武器创辉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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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12月24日13:17 《足球》报 | |
一次荷兰留学,伤了天津足球的元气 没资格参加首届甲A联赛,对拥有辉煌历史的天津足球是一个耻辱。老资格的圈内人说,这事必须要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末。 1988年,一位叫宋宝贵的华裔荷兰人促成了天津足球的一次壮举。当时宋宝贵在天津 这次行动大大地伤了天津足球的元气。虽然两年后回国时这支球队显出了一些新意,但在19993年,天津队却掉入了乙级,以致于错过了职业联赛的第一个赛季——这一年的空白使天津足球的职业化起码滞后了几年。虽然基础雄厚的天津队只用了一年就重新打上了甲A,可在许多城市职业化突飞猛进的1995、1996年,天津足球却一直延续着一种相对原始化的运作方式。两年里,“天津足球俱乐部”由政府主管,一家名为“月季花”的广告公司买断了球队的经营权,用主教练蔺新江的话来说:“想到公司里拿一分钱,比我带队比赛拿3分还难。” 这种紧巴巴的、不死不活的日子,终于在1996年底把天津队拖到了降级的悬崖边。关键时刻,山东人成了救世主。倒数第二轮,天津必须主场击败山东才能保级,可这场比赛像撞了邪,王俊先打进一个,可没多久就被山东队扳平。蔺新江与殷铁生的交情不容质疑,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山东队很随意的一脚传中球,却砸在直往禁区外躲的刘越的后脑勺上飞进了球门。这之后天津队怎么打都进不了球,越急越乱,离终场不到10分钟,韩金铭30米外抬腿就抡,天津人自己说了,这球说是远射都不好意思。偏偏这时“犯了错误”的刘越正搂着左门柱在神不守舍,一看这球软绵绵地朝界外滚去,情急生智伸出左脚硬是把球捞进了自家门里。满场天津人的欢呼声中,只见“将功补过”的刘越蹲在地上,捶胸顿足,猛拍草地,痛苦万分,追悔莫及。 职业联赛前期的恩怨,因为单纯而更富于人情味,但“还债”却是永远不变的宿命…… 这一分,会要了天津队的命 1997年,是天津足球真正的多事之秋。 这一年,终于有一个老板站了出来,买断了天津俱乐部。据说,左树声“左二”与立飞老板李桐瑞是可以光着膀子喝到天亮的过命交情,也就是在酒桌上,“左二”掏心窝子对李桐瑞说:“干足球名利双收,你来搞天津足球吧。”李桐瑞信了这句话,可是这悲剧性的一年过去后,李桐瑞却在酒桌上对别人说了反目成仇的“左二”的坏话:“儿子把我带到海里去了,他自己却跑了。” 这一年有太多事情可以解释天津队的降级,于是天津人坚持认为是“天意难违”。当年4月的“迟嵘亮事件”最有说服力。由于几名主力受伤,“左二”准备让崭露头角的迟嵘亮上场,可迟嵘亮只参加了国青的体测,没有参加甲A的体测,当时,确认其体测成绩有效的工作移交给了市足管中心主任。赛前三天,这位主任和两位朋友一番痛饮,九分醉意之下开车送朋友回家,偏偏碰上了另一个酒鬼醉卧街头,疾驶而过的车子从人身上压过,并且把人卷到了底盘下。车上人在猛烈的颠簸后曾下车想看个究竟,但没发现任何问题,直到经过一个铁道时才把底盘上的死人颠下来,路人借着路灯看清了车牌号。据说主任第二天还蒙在鼓里,并找人去检查车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到了周六,有关部门还是根据几易其手的车牌号找到了真正的事主。 “天津足球怎么能由这样的人来管理”,这是事后天津媒体的说法,这话太大了,具体地说,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迟嵘亮没办任何手续就跑上了甲A赛场。直到开场前最后一分钟,左树声还在向身边人嘀咕“这小子到底能不能上”,可身边人异口同声:“你放心,没问题,早就有人办妥了。”可天津队主场逼平前卫寰岛后,偏偏就有人把这事捅到了中国足协那里,足协毫不留情罚掉了天津队到手的一分。没人知道联赛前半程的一分究竟有多大作用,但直肠子的“左二”却神叨叨地说了一句话:“别小看这一分,到年底会要了天津队的命。”至今有人相信,这事就是与左二有矛盾的天津人自己捅上去的,这事发生在天津,一点不奇怪。 说完那话,左二辞职,蔺新江接手,天津人迷信老蔺,但老蔺这回的作用却不过是“让天津队的降级拖到了最后一轮”。倒数第三轮,天津主场对广东,天降大雾,能见度不过5米,满场人不知道球在哪,主裁判偏偏迷了心窍死活不取消比赛。不时有球员在场上喊“进球了”,记者就慌不迭下场去求证,甚至跑到广东队门前问区楚良,“进球了吗?”“是,你们进的。”这场球天津队3比1拿下了,但天津人事后却认为,老天选错了时间显灵。 最后一轮,又是必须3分才能保级,又是面对山东。可这一回主场作战的山东队也必须拿到一分才能保级,老蔺在会议室拍了桌子仰天长叹:“铁生也要这3分,实在不能给咱哪。”蔺、殷两位多年好友无语以对,没了底气的天津队用最残酷的方式还了一年前欠下的人情债。 有一件事最能证明天津球员的自信心不足。1996年的海埂体测,刚刚过12分钟跑及格线的高飞和石勇几乎想放弃折返跑,他们坚信自己不可能跑下来。老资格的天津记者苑金鹏大中午的神秘兮兮地跑进球员宿舍,问高、石二人:“要不要给你们弄点兴奋剂来?”两人大喜过望,“速速弄来”。于是老苑跑到深圳队队医那里讨来了两片最普通的胃药,用破报纸小心包上,神情紧张地送到两人手中,并嘱咐“必须在测试前半小时服用”。两人谨遵医嘱办了,当天下午轻松过关,高飞甚至创造了全队最好成绩。刚跑下来,高飞便朝着不远处的记者围观区望过来,一脸默契地冲老苑大喊:“灵,感觉全身是劲。” 金志扬很大程度上或许正是抓准了天津人的毛病。在一些有心向教练发展的老队员手中,至今还保留着厚厚的一本当年老金讲课的笔记。“先做天津人,再做天津事”,精明的老金从一开始就消除了京津两地历史恩怨造成的心理障碍,更重要的是,老金会说,与队员心目中“肚子里有货嘴里说不出来”的本地教练比,老金把什么事情都掰碎了揉细了说,让每个人都心里透明白。到现在,天津人也愿意把老金执教的时期,当作十年历史中天津足球最辉煌的一页。 但了解内情的人同样认为,金志扬在天津的一年半太像桑特拉奇在山东的一年半。用一种精神上的武器创造头一年的辉煌,然后因为过于托大而带来第二年的矛盾。2000年,金志扬的“会议战术”发挥到了极致,几乎每天一个会,然后云山雾沼地神侃,而每次会上老金必说“你们天津人小富即安”,这话在“拜金时期”是一种激将法,听多了就产生了逆反心理。2000赛季头五轮,天津队排名第一,老金的个人威信同样到达极致,甚至每顿饭都有一个位置是老金的专座。偏偏有一次,刚刚伤愈归队的于根伟不明就里坐上了老金的专座,老金过来一看,虽不便发作,但扭头就走一脸不悦之色。饭后有人告诉于根伟,于根伟恍然大悟:“早知道我就不坐了,别人还以为我在挑衅主教练。” 也许,一场误会偏就成了一个死结。当年天津队主场对深圳,赛前一天全队为外援古斯塔博过生日,席间老金有感而发,再次大骂球员“不争气”、“糊不上墙的烂泥”,未及席终,按捺不住的于根伟冲上前来掀翻了桌子,暴怒而去。不久,金志扬黯然下课。 “天津足球很受伤”,这几乎是所有过来人的一个共识,无论是十年的经历,还是在这里奋斗的球员和教练,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伤心的记忆。“受伤”,一个很“通感”的词语,就像于根伟、张效瑞、迟嵘亮,天津从来都不缺乏容易受伤的男人,但在太复杂的原因里,直肠子的天津人却愿意寻找最简单的解释。据说,从施连志到于根伟再到曹阳,天津的几代球员都出自韩家墅基地,但位于郊区的韩家墅“水不好”,含氟量高,容易造成骨质疏松,而且地太硬,容易损伤关节……(刘晓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