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高乔报道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一直在不断学习,他犯过不少错误,他是一个画家、一个父亲、一个虔诚的信徒,他非常矮小,他一直努力打球,他是个竞争者,他无法再享受RAP的乐趣,他沉迷于文身的魅力,而当他离开这个世界时,他希望自己能够上天堂。
生命在任何一秒都可能结束
这些,就是2月1日将上市的《PLAYBOY》三月刊中描述的那个特立独行的艾弗森。其实《PLAYBOY》的这个专访去年11月就已经做完,就在专访的几周前,艾弗森的密友拉哈·兰吉弗德在弗吉尼亚的新港被谋杀,那里距离艾弗森的家乡哈普顿非常近。艾弗森在专访时经常谈到兰吉弗德——去年7月,兰吉弗德曾是艾弗森婚礼上的伴郎。“我一次又一次回忆起我们在一起度过的那些好时光,我们一同经历的波折,”艾弗森痛苦地说,“最重要的是,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拉哈总是无私地帮助我,他是个真正的朋友,在他认为我做错了时,他会毫不客气地指出来,不像其他人总是在我耳朵边说我想听的话,这对我毫无帮助。失去拉哈让我更清楚地认识到一些我原本不会注意的事,他的离去激励着我前进。”艾弗森认为,拉哈的死亡至少让他看清楚了家庭、朋友和队友的重要性,也就能把篮球放到更适当的位置。
艾弗森聊起了以往的艰辛,包括哈普顿的童年时代,“家中的地板上漂浮着污水……”,他也谈起了16岁那年,8个伙伴遭到谋杀的往事,他还聊起了17岁时保龄球馆的那次打架,正是那次冲突后,他被送进了监狱。“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你认为我还能感受到比赛中的压力吗?”艾弗森的语调变得轻松起来,“我打球这么卖力是因为我明白生命在任何一秒钟都有可能结束,我觉得每场比赛都有可能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场比赛,当你打完今天的比赛后,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人们不会尝试着理解我
满头杀人犯般的小辫子和浑身刺青已经成为26岁的艾弗森的标志,他显然并不准备改变这一个性,“人们总是告诉我,穿上西装,剪掉头发,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一点,但外在并不代表着一个人的本身———内在才是最重要的。我从来都不是个坏人,人们从来没有尝试着去理解我,看到我的文身,看到我穿得松松垮垮,看到我浑身珠宝,然后他们就给我下了定义……我还年轻,我犯过不少错误,直到现在,我依然在犯错误。”
艾弗森坚持认为自己并没有发生改变,同过去相比,惟一的改变是他现在是卫冕MVP,他曾率领76人杀进了总决赛。“这很有趣,没人承认他们错了,承认他们对我看走了眼,”艾弗森告诉《PLAYBOY》,“他们只是说我发生了改变,我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成为圣人,最悲哀的是,就算在今天,人们都不会尝试着来理解我。”
艾弗森说自己是个顾家男人,没有比赛时,他会在家里拥着妻子塔瓦娜看录像带,“妻子和孩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朋友,天堂好吗?
在接受专访前,艾弗森又一次公开指责布朗教练,他批评布朗的决定和比赛计划。但在接受专访时,艾弗森流露出来的只是对布朗的理解和爱戴。“老实说,你们根本不清楚我有多爱这个老头,我喜欢他,我喜欢他的一切个性。我无法想象我们曾一度如此仇视。看看今天的一切,我很高兴我们终于学会了和平共处。”早在几年前,76人同艾弗森续约时,艾弗森就提出布朗在,自己就走人;同样,布朗也以只要艾弗森在一日,自己就要离职威胁球队。
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向令所有美国人都深感痛苦的9·11,艾弗森说当他在电视上看到世贸双塔倒塌时,感到无比震惊和害怕。“建筑物轰然倒下时,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艾弗森痛苦地说,“这太可怕,太悲哀了。”
艾弗森酷爱珠宝和松松垮垮的衣裳,他总是担心自己的孩子从媒体上感受到爸爸是个坏人,他希望在将来能为“我的所有人”建立一家大医院。在未来的某一天,艾弗森希望能再度见到兰吉弗德,“我希望能上天堂,当我死了,我一定能见到拉哈,我知道他一定会在天堂中等我。在死前,我希望知道自己的去向,我不想猜测,我希望能确认自己死后也能上天堂。”
这是艾弗森8年前在乔治城大学的旧照片,那时他还在挣扎,现在他是M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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