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东北重镇沈阳的天气冷了,他裹着那件不离左右的蓝色毛衣,步迈与体态仍如二十几岁小伙子一样矫健,出现在机场。昏暗的灯光下怎么也看不清他那张有些滑稽有些幽默的脸,但大家都熟悉这样一副表情——国际足球历史上唯一一位连续五届率领不同国家的国家队打入世界杯决赛圈的主教练——米卢。
他总是目视着前方,似乎眼中若有所思地闪着一道道神秘的东西,旁若无人地在与自 己对话。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一种即兴表达内心情感的个人方式。他那灰白的头发极富沧桑感,一根根一缕缕,茂盛得像一头雄狮头颈上浓密的棕毛。
饱经足球沧桑的米卢,吃午餐对海鲜、肉等食品不屑一顾,而钟意水果沙拉。把盛沙拉的盘子放在距离自己较近的地方时,他的手中也总是捏着一份英文报纸,把老花镜稍向下一按,有滋有味地看起来,偶而冲关注他的人莞尔一瞥。五十七岁的年龄,使他变得有些毫无奢求,而对足球的真爱,耗费了他大半生的精力。
也许是异性相吸的原因,他的眼睛不再固定在餐桌上。绿岛酒店大堂的女客和招待,都成了他“可餐的秀色”。但米卢显然不是“登徒子”,他赞美了对象一番相貌漂亮后,将手中的小摄像机高举过头顶,镜头对准了天上的圆月:“达琳卡不知怎样了。要是早知道会远离她这么长时间,我是不会到中国来的。我欠她和她妈妈的太多了,这对于小孩子的成长很不利!明年的月圆之夜,我还会想起中国,想起这又圆又亮的月亮,我会给女儿讲述在中国的故事。”
在中国,米卢翻来覆去睡不着时,最好的催眠药就是一本本书。在十强赛决战中,一本关于领导艺术的书《聪明的领导者》,被他翻过大半了,上面有用彩色笔标注的各种眉批。米卢带到中国的有十五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籍,每次集训,无论时间长短,他都要带上几本书用于闲暇时间翻上一翻。几乎让老米翻烂了的一本书是美国人写的《教练员运动心理指南》,书上全是他的标注,重点段落更是画得五颜六色。这本书对他的教育最多,他知道怎样调节心理状况,如何制造队伍的氛围和提高队伍的凝聚力,如何调节控制情绪,正确地面对压力。一本《青少年的7种良好习惯》也让他爱不释手,在中国队第一次出征南斯拉夫时,老米就在飞机上边看边给球员讲。米卢对于现代中国书籍,文史经学类的,他一本都没有看过,他只记得他早期曾经看过的一本书,而且现在记忆犹新的《孙子兵法》。“这不仅是一本关于谋略的书,我认为这是一本关于东方哲学的书,直到现在还有其现实意义。”米卢这样说。米卢还知道中国古代的孔子和孟子,但从来没有读过他们写的书,米卢当然知道三十六计,还记得一些谋略的故事。他说以静制动表现了中国人狡黠和圆滑的处世风格,就像我周围的这些人一样。
米卢的另一个习惯总是摸着鼻子说嗅觉灵敏,但他的判断力经常来自本能或直觉。有时头天晚上他想着让谁上场,可第二天一早仿佛有声音告诉他应该改变主意,然后他就进行调整,而后就会发生奇迹。谁知道米卢打过多少场比赛吗?告诉你,加上中国队的是269场。在国际足坛,排在第二位的教练也不超过150场。没有什么足球方面的事情可以让他惊讶了,他经历的风雨太多了。
而法新社的球评家却是这样分析米卢的一个习惯,那就是执教一些比较弱的球队,并且能在世界杯上把这些球队变成顶尖球队,在这方面他确实是大师。回忆当年带领墨西哥队,米卢最喜欢那时跟队的心理医师,他可以在与队员喝咖啡、拉家常时就把问题轻易地解决。墨西哥队之所以在世界杯上取得佳绩与这位心理医师密切相关。
米卢还有这样的习惯,他肯安静地坐下来面带微笑或者略显疲倦地听无数的记者问无数相同的问题,总是这些问题,重复千百万次,然后他很有耐心、有时甚至认真过头地回答,一次又一次。即使是在他大腿肌肉拉伤,睡眠严重不足的情况下也这样诲人不倦。他这样的涵养源于米卢丰富的生活经历和阅历,他每天晚上一两点钟做完当天的日记后才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又爬起来准备当天的功课。米卢说全世界所有的媒体都是一样的,无论在墨西哥、美国或者哥斯达黎加,报社记者都会站在场边看他们的训练或者比赛,每个人的理解不同,常会得出这样或那样的结论,这些都很正常。
回到世界杯赛敏感的话题上,亚洲哪支球队是最强的球队?米卢摇头说不是日本,长期以来,亚洲最高的足球水平在韩国,因为韩国连续五次打进世界杯。但韩国在世界杯上一场没赢。米卢认为这就是亚洲足球的局限性,因为亚洲足球的起步很晚,基础太薄弱,而且长时间的封闭,缺乏交流和学习。足球就是这样,它生存在怎样的环境中很重要,而什么人往往是其次的,当你觉得不如别人时,就应该去学习,改善自己的足球环境,中国足球的进步正在验证这一普通的道理。大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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