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飞塔什干的乌航班机是空中客车A310,而不是“歪名”在外的图154,前些时候乌克兰导弹让一架图154班机和机上乘客人命归西天。A310宽敞的座椅让人很快有了瞌睡虫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几个小时后,飞机的轮胎与跑道的剧烈撞击,结束了乱七八糟的梦境,塔什干到了。
过了塔什干移民局,已经是凌晨3时,奔驰骄车飞奔在塔什干街道上,大街上鲜见行人 ,只有一个醉汉在停开的有轨车前坐着,看来他找不到家了。并非战争的原因,本来塔什干就没有夜生活,大多数人都习惯没事就躺进被窝。夜里几乎没合眼,早晨7点钟就爬起来,此时塔什干人已经准备上班,我下榻的切连扎德区在塔什干也是工人阶级老大哥聚集的地方。大多数塔什干工人平均收入都不到300元人民币,因此他们习惯于坐每张车票只合60苏姆(合人民币4角钱)的有轨电车去上班,每辆电车都塞满了人,走起路来不免有点摇晃。平时总从门前走过,大家彼此成为了街坊,偶尔见到我这么个生人,先是惊奇地打量一番,然后露出真诚的微笑,以示欢迎光临切连扎德。
丝毫看不出街上的人群在思考800公里以外可能发生的战事。回到住处,与几位在塔什干居住了10多年的老掌柜聊天,从他们的嘴里你可以得知许多关于乌阿纷争的故事。
乌兹别克斯坦现在奉行的政策是一个阿富汗难民也不许进来,并在边境线上拉上电网,这倒是杜绝了恐怖分子进入乌国躲藏的可能。不过乌兹别克斯坦现在担心阿富汗恐怖分子通过第三国进入自己领土,尤其是邻居吉尔吉斯斯坦收留了一部分阿富汗难民,他们也实行了过“筛子”政策,难免有恐怖分子乔装打扮混进吉国,这些人有可能通过乌吉两国边境线,来到塔什干。至于塔什干受到塔利班直接袭击的可能性是零,塔利班没有远程火箭,他们的炮弹根本打不到远在800公里以外的塔什干。
15日上午在塔什干的街头几乎见不到外国人的身影。秋高气爽的乌兹别克斯坦,本来是旅游的高峰期,许多外国游客就是冲着撒瓦尔罕和布哈拉两个古丝绸之路驿站的大名而来,今年秋天乌兹别克斯坦生意特别清淡,许多旅行社都关门大吉。乌兹别克斯坦与阿富汗接壤,加上他们允许美国大兵进驻自己领土,西欧游客担心人身安全,索性不来事非之地。塔什干街道上并没有美国大兵,美国大兵全部驻扎在汗阿巴德附近一个基地,那一地带绝对是军事禁区,任何人都不想靠近。在塔什干的美国使馆已经加强了戒备,闲乱杂人不可能靠近半步。
中午到了乌兹别克斯坦足协那儿,足协正在大兴土木搞装修,竞赛部部长尼基姆巴耶夫与几位同事站在外面聊天。看见我,尼基姆巴耶夫就指着外面的街道说:“听说你们的中国媒体说这里不安全,你告诉我战争在哪儿,你看这里安全不安全,这里像有战争吗?”恐怖分子绝对不会整天烧杀抢掠,就是在你思想最麻痹大意的时候,他们才会兴风作浪,我提起了1999年的塔什干汽车爆炸案,尼基姆巴耶夫说:“那次爆炸案发生以后,塔什干全城展开了大搜查,该抓的都抓了起来。”
领队库尔巴诺夫朝我走过来,与库尔巴诺夫已经老相识,不过他的英文不灵光,在这里我是文盲,即不懂俄语,也不懂乌兹别克斯坦语,经过尼基姆巴耶夫翻译,才知道库尔巴诺夫是在问寒问暖,他说:“你们住在什么宾馆,怎么样,满意吧,在这里没有任何问题,中国朋友招待我们相当不错,我们也会让你们一切舒服。比赛吗,你们出线了,我们出了线,大家踢一场精彩比赛,送给观众就可以了。对了,你能不能让你的朋友给我带两只北京烤鸭。”经过尼基姆巴耶夫的解说,才知道乌队离开北京前一天集体去吃北京烤鸭,库尔巴诺夫是吃上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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