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是一条绳子,曾经勒死了阮铃玉
但在李响这里,它只是一条围脖,起到些许的装饰作用
她自信,坦诚
冬季总会过去的。
李响:绯闻只是一条围脖
关军
本文为体坛周报《足球周刊》记者关军专访李响实录,为网站独家专稿,版权所有,严禁转载,违者必究。
成功
关军:昨天看了你最近的日程,当你休息了4个小时就得接待采访,我很想知道,除了身体的疲惫,做名人的感觉怎么样?
李响:首先要说的是,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名人,如果一定要"冠名",那就说我是新闻人物吧(笑)。现在喊累可能会让人说是得便宜卖乖,这我不管,不能为此隐瞒自己的真实感受吧,喊累也并不意味着要放弃努力。除了身体累,尤其无法承受的是心累,毕竟自己是女人,更需要有一个可以放松的环境和心境。
关军:《新周刊》在评论你时有一句话: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侥幸的成功。你觉得的成功主要来自于什么?
李响:我从来不回避这样的事实:李响是个幸运儿。足球媒体市场化浪潮涨起来的时机,刚好被我赶上了,而且把我推到了潮头。我想自己成为公众人物的最主要诱因也正是我的那次"转会"。当然,我属于那种可以抓住机会的人,可以无愧地说,进入足球记者圈以后我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努力,因为我当时知道自己的差距。
关军:从采访别人的记者,到被记者追逐的名人,这样的转变对你意味着什么?
李响:生活中承担更多的角色难道不好吗?我现在是采访对象,也许你刚走我就又成了采访者,重要的是把握好自己的心态,不要在某个角色中自我感觉太好。由于本身就是记者,我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提醒自己尽可能配合好,尽管很多时候非常疲惫,很多问题也是自己不想触及的,但我必须尽量让采访者满意,而且不做任何敷衍。
关军:在许多人看来,名与利对于李响来说得到的太快了,你也这么认为吗?你是否担心名利场会改变你的一些本性,比如对生活、对金钱的态度?
李响:记得哪位名人说过一句话:这个社会15分钟内就可以制造出一个名人。我想我还不算这样的极端的"速成品"吧。但很多东西确实是努力之后的意外回报,为了尽量不愧对它,你只能比原来做的更好。我在生活中没什么花消,甚至没什么象样的衣服,我的日常开支可能还要低于我家的大笨狗。至少到目前为止,名与利并没有在我身上改变什么,今后应该也不会。
关军:如果有一天这样的喧嚣都离你而去,你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李响:这些不是我刻意要得到的,没有了也就无所谓失去什么。牵着大笨狗在广州的傍晚散步是很好的感觉。当然,我进入足球圈完全是因为我性格里喜欢挑战陌生领域,一个人多年在一座城市生活,从事一种职业,对我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到那时,总可以有新的挑战吧。
人言
关军:你是如何化解压力的?是否很多压力在你选择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或者都是预料之外的?
李响:我绝对没有考虑到会有这样的环境,如果知道是这样,我真的不会做这一行,虽然我对外界的评论不那么在意。与朋友在一起,他们少不了谈起,最近某某又如何评价你了,我丈夫有时也帮我搜集一些,我总是一边看一边笑,不是装的,我是真的觉得很好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视角和出发点,这样世界才显得很有趣。
关军:最初感受到人言可畏是在什么时候,能描述一下当时的心情吗?
李响:非常早,是我上中学的时候。我从小就不是很喜欢和女孩子在一起玩,由于和男生接触多,就传出一些风言风语,而且很难听。班主任甚至关切地找到我的父母,我父母对我的信任让我至今感动,他们当时连这件事都没和我提,只是后来我上大学才偶然谈起的。到高中毕业的时候,班上女生几乎都在恋爱,而我还没有男朋友,想想人言有时不是可畏,而是可笑。这段经历对我后来的影响相当大,我开始知道自己的生活才是真正值得关心的。
关军:有没有绝望的时候,想马上离开这个圈子?
李响:没有,如果有一天离开,肯定不是因为惧怕或厌倦,而是仅仅为了换个活法。但刚进《足球报》时觉得自己确实对足球一无所知,而且没有兴趣,最初采访米卢也很是灰头土脸,真想不做足球记者了,但我这人总是自己跟自己较劲,于是就熬过来了。
关军:有人说李响绝顶聪明,设置了一个谜语让人猜,而自己并不做声,可以微笑着享受由此带来的名与利。李响:只能说提出这种设想的人绝顶聪明。
关军:以你的年轻,面对巨大舆论压力所表现出的淡定有些超乎想象,除了接受的教育,这样的心态应该也与成长经历有关,"灰姑娘"时的你与现在的你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李响:我从小就是学西语的,中学就开始在外语学校住校了,可能受西方的思维方式影响多一些,西方人是很少在乎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他们活的是自己。还有,就是我一直是文体活动的积极分子,参加校园歌星比赛,当晚会主持人,这种经历让我在任何场合都可以很自然。
关军:有一种说法认为,作为名人,你既然得到了名声和财富,就必然要承受外界的关注、议论甚至猜疑,你对此怎么看?
李响:我不认为二者有必然的联系,他们不是一个交换的条件。当然,一旦你成为舆论焦点,甚至绯闻缠身,你就必须尽快适应。绯闻有时是个杀手,好象阮铃玉的死就与绯闻有关,打个比方,绯闻后来成了绕在她脖子上的绳索;但绯闻对于我就不会是绳索,充其量是一条围脖,天冷的时候给你做个装饰。其实我不喜欢戴围脖的,有时候是不得已,但是,你不认为冬天很快就会过去吗?
关军:这一年多来你哭过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一直处于内在的压抑中吗?
李响:必须承认,我不是得道高僧,面对外界的非议我很平静,但还不可能心如止水,只是还谈不上压抑,我更多的是看到生活中的快乐。女人总有哭的时候,我也哭过几次,但与你们想的不同,我流泪还都是因为平常鸡毛蒜皮的小事,回头想来都觉得很难理解当时的自己。但我没有因为外界的谣传和中伤哭过,从来没有,永远也不会有。
关军:为了今天的成功,你认为自己牺牲了哪些?
李响:我自己没有牺牲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的丈夫为此牺牲了很多。近两年几乎成了空中飞人,我在家的时候很少,而且后来还要让他承受一些绯闻的压力。好在我们相处已经好多年,彼此信任,也都不把别人的猜疑当回事。
关军:无论是法律上的,还是媒体上的,你真的没有考虑更充分地表达吗?我们总是不相信你面对流言会永远沉默。
李响:我曾经想过将来当律师,当时也有一种感情因素在里面,就是用法律手段来追究某些人的诽谤,现在这样的想法已经没那么强烈了。至于在媒体站出来澄清什么,我是肯定不会去做的。如果不把它看成伤害,也就谈不上回击,这就是我现在的态度。
女性
关军:在一个以男性为主的职场上,你是不是有时要放弃自己的性别身份?
李响:确实,做足球记者有些时候是想不起自己的性别的。比如你看我穿的一直很休闲,因为你一个天天出入球场的记者不可能穿着入时,靓丽登场啊。还有最惨那次,我在伊朗德黑兰采访,由于不允许女记者入场,我几乎把自己打扮成了"狼外婆",同事帮我拍的照片成了我很珍贵的纪念。
当然,我不回避这一点,女记者采访时有她天然的优势,我在广州日报的时候,偌大的一个政文部后来只剩下一个男记者了。现在足球记者里女记者也多起来,而且请你相信,肯定会越来越多的,将来很难说这是一个男性为主的职场。
关军:那么在哪些时候,哪些方面,我们可以看到李响依然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子?
李响:我随时都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啊。我基本不化妆,衣柜里也没有足以挑花眼的衣服,但我的心态、爱好、举止,我觉得都是这个年龄的女性应该有的,金指(中国队助理教练金志扬)总说我特像出国留学的女儿,他一直喊我"闺女"。
关军:你所向往的是怎样的物质和精神生活?你觉得距离这些远吗?
李响:我说了,对于物质生活我要求不高,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我喜欢满世界转转,现在这个职业也满足了我的愿望。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精神生活的奢求,那就是我希望有机会再学点东西。前几天我还向一位国外记者打听出国进修的事情呢。
关军:在做足球记者之前,你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怎样的设想?它是否会因为现在的成功而改变?
李响:在大学毕业之前,我一直向往的是做主持人,因为在学校一直做这个,毕业实习也是在电视台。在我决定到广州日报工作的那天起,这个理想就被我永远的收藏起来了。很多人都说我的歌唱的不错,前几天甚至有人开玩笑,说李响你应该顺势进入娱乐圈,我说没问题,当然,那纯粹是个玩笑,只是在很小的时候,才做过歌星梦。
关军:这个时代好象没有完全放弃性别歧视,作为女性这个角色,给的你工作带来的便利与阻力哪个更大一些?
李响:还是便利更大一些,这就是我说的天然的优势。你说的现象可能是个别人的心态,忽略它就可以了,更多的圈里人还是友善相处的。
关军:有没有你比较推崇的名人,尤其是成功女性?
李响:没有,真的没有。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我的父母,做人的态度自然是很重要的方面,还有就是对理想的坚持,这或许也是给我取名李响的原因吧。我中学时有一次在班里考了第十五名,父亲知道这不是我的水平,就很严厉地对我说:"下回不进前五名就别回来见我。"我知道他是气话,但我接下来还是很争气地考了第一。可惜父亲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现在没次回北京,从来不住我们家当初的老房子,我怕触景生情,也希望父亲在那里可以安息。
米卢
关军:米卢说:Lily也是中国队成功的一部分,这句话应该怎么理解?
李响:这是老米的客套,不必当真,我只是完成了一个足球记者应该做的工作。
关军:中国那么多足球记者,为什么最后与米卢达成心灵默契的是你。
李响:很奇怪,米卢的微笑在外界看来非常神秘,甚至有些虚假,但我渐渐能感受到其中的率真。而米卢之所以把我当作朋友,也是因为他最初觉得我的笑容很真实,很透明。相互的理解自然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原因,或许恰恰由于我对足球最初的无知吧。其实你知道的,第一个对米卢心生反感的记者也许就是我,他看上去确实有点傲慢,但那是自己成功经验的迷恋,有点自负,但不会伤害别人。
关军:米卢与很多中国记者无法友善相处,也许是一些人"嫉妒"你的一个原因,他为什么会厚此薄彼?
李响:尽管是斯拉夫人,但老米有着典型的拉美人的怪异,一方面他非常乐于为记者提供便利,甚至为了让记者进场看训练与管理人员争执;但他又确实面对记者提问显得很圆滑。不是他不配合记者,而是他一直坚持他的原则--不随意评论他人的缺点,即使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当然,他也自负得很,他最不喜欢记者和他探讨技战术问题,似乎那不该是记者该关心的事情。
关军:外界的看法是,米卢离开中国的日子就是李响告别足球记者职业的日子,你似乎也表达了世界杯结束后要改行的想法,难道不想继续做一段来证明自己吗?
前些天还有一位报社的老总用激将法和我这么说,要我明年世界杯后再做一段记者,证明李响在其他条件下也可以做个好记者。我说感谢您的好意,我没有肯定世界杯后马上就离开这个圈子,但无论我走还是留,我都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没有那个必要,我做事只要证明给我自己看,问心无愧。
关军:将来真的有可能做律师吗?不做足球记者的李响会是什么样,能不能做个大致勾勒?
李响:我不怎么想太远的事,不喜欢受太多约束,更没必要受自己约束了。将来做什么,到时候得看自己的心情。足球做久了,与不少球员、教练等都有了很深的感情,自己也几乎可以算准球迷了,至少是"中迷"吧,将来也可能做相关的职业,比如足球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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