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程曦江门报道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九运会女排决赛阶段每场比赛结束后，球场是总是呈现出这种场景牞悲剧加喜剧上是一场比赛的情感指数。10月22日晚，球场上这种悲喜对比格外明显，“六连霸”上海队在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0比3被年轻的对手辽宁队干脆利落地挤出了冠亚军的争夺。辽宁取胜本就是冷门，而0比3则是冷门的冷门；比赛的结果已经足够精彩，而其中两位主帅赛后的表情更加精彩。

　　蔡斌不服

　　在丢掉第一局之后，蔡斌也曾试图调整战术，可是在刘振家受伤之后，上海队拦网优势顿减，没有拦网之虑，辽宁队强攻频频得手，杨昊和张越红两门“重炮”遍地开花，重压之下的上海队毫无还手之力，阵脚大乱、失误频频。一筹莫展的蔡斌看到本场比赛唯一还有些攻击力的李轶之的三号位快攻被拦死，身经百战的队长诸韵颖也开始发球下网，就知道大势已去，他只有笑着面对，用微笑表达无奈，用微笑保持着昔日王者的风度和尊严。

　　比赛之后，蔡斌始终带着微笑耐心地回答记者的种种疑问和不解。一位电视记者问蔡斌，这次惨败是否会是称霸多年的上海女排衰落的开始。听到这样的问题，蔡斌的微笑中掠过一丝惊异。面对镜头，他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坚定地表示：“上海队在将来的比赛中，目标还是只争第一。”电视镜头刚一转过，他就和那位记者开玩笑地说道：“我们才输了一场，你就这么问啊！”一阵不羁的大笑为刚才的回答作了注解：我不服气。

　　一位上海记者的喃喃自语，更让蔡斌的笑显出一种苍凉的味道。“蔡斌太不容易了，联赛的时候带队打比赛，打完联赛又得带国青，一年没有几天在家。他妻子带着儿子大老远到松江看联赛，从来都不坐队里的车，悄悄地去，悄悄地回生，怕打搅他。拿了那么多冠军，他的家还是那么小，那么落伍……竞技体育就是这么残酷，付出未必有收获，也许上海女排真的有什么问题了。”

　　文宏伟尴尬

　　辽宁队主教练文宏伟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与蔡斌相遇，他并没有黑马爆冷之后的欣喜和自信，那一脸带着尴尬的苦笑，仿佛是他们从上海队手中“偷走”了决赛入场券。“我和蔡指导在国青队合作了三年多，我们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忘年交，相互之间非常了解和熟悉。在这场比赛之前，我曾经和蔡指导私下议论过，我们两队最好别那么早相遇，最好是在冠亚军决赛中一较高下，可是今天，上海队可能因为压力太大了，她们完全没有发挥应有的技战术水平，而我们也没有能实现在最后的决赛中相遇的愿望，非常遗憾。”

　　但明眼人其实早就看出辽宁队就是挑着上海队来打的，因为辽宁真的想“帮助”上海也并非不可能。如果他们以A组第三出现，那么辽宁在半决赛中的对手将是八一，而上海将遇到实力相对较弱的四川。同样是劲敌，辽宁选择了上海的原因，一是对老牌冠军长期的深入研究和了解；二是辽宁队曾经在九运会预赛中3比0击败过上海，如何对付上海她们已经略有心得，而八一队一直以来就是辽宁的克星。于是在小组赛中辽宁队为力争小组第二倾尽全力，并且如愿以偿地在半决赛时站在了上海队的面前。文宏伟的一番话并非言不由衷，只是八年的卧薪尝胆，为了最终的梦想，精心计算之后，辽宁必须作出这样的选择，不然杨昊们在金州荒凉的训练基地，那么多苦涩寂寞单调的日子又用什么来补偿呢？两个老朋友再见的时候，那相视的一笑都有些涩涩的味道，当然含义各有不同。

　　在辽宁队的重扣下，上海队阵脚大乱，蔡斌只有徒叹奈何。图／何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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