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文能武——庄则栋印象记

　　文/朱理轩 图片提供/朱理轩

　　2008年北京奥运会前，一位年近50的记者朋友打算采访世界乒乓球冠军庄则栋，计划从我这里借阅有关庄则栋的专著和剪报进行准备。我与庄则栋相差不到两岁，多年来，从以往报刊及庄则栋的同学中获取了关于他的很多资料。

　　2008年5月3日上午风雨大作，庄则栋在保利大厦接受了记者采访。我因为要参加一个活动而无法分身，没能同去。记者对庄则栋说：“朱先生有事没来，他想同您见面，而且他还保留着26届世乒赛的入场券……”，庄则栋表示，下次一定要见到。

　　5个月后，2008年10月15日，我们终于有机会见面了。当天，南口铁路医院举行90年庆祝活动，参加庆典的文体界嘉宾有吕齐与洪贞媛夫妇、卞祖善夫妇、韩兰芳女士、吴桂苓与吕中夫妇及庄则栋与佐佐木敦子夫妇等。朝阳区文化馆的文友宗远知道我与庄则栋能见面，将两本《闯与创》(庄则栋、钮琛著)交给我，请庄则栋签名。

　　两辆三排座的小面包车负责接待工作。在我们车里，司机和庄则栋在第一排，我和某刊物记者坐第二排，指挥家卞祖善与晚报记者在第三排。在车上等人的时间，正是签名的最佳时刻。我捧出三本《闯与创》和一本《庄则栋与佐佐木敦子》请庄则栋签名，还把我的中性笔递给他。庄则栋一笑，似乎早有准备，从衣兜掏出自来水毛笔(硬笔书法笔)，细心地擦了一下握笔处的墨水，签起名来。随后，他见我存留的“26届世乒赛入场券”，立即反应说：“可以由体育博物馆收藏”。

　　庄则栋快人快语，对我快看快思。他在我的《闯与创》上写下：“世上难能皆可贵，一到如愿便平常。”为文化馆宗远题写了：“打球在法，其妙在人。”为小一辈的谭浩题词：“爱乒才会赢”。在《庄则栋与佐佐木敦子》上写下：“拍中风骨，球里情操。”庄则栋的书法，字如其人。内秀、流利、干净、有骨骼。

　　卞大师、记者、司机求字，庄则栋一一满足。看得出来，庄则栋的书法已经进入了很高的境界，字里面充满着朋友间交往的真诚和对友人的祝愿，庄则栋谓之“乒乓文化”……

　　回想起1958年3月，世界劲旅匈牙利国家乒乓球队访问中国，友谊赛的场地设在北京崇文门外的北京体育馆。我当时还是一个正在准备高考的中学生，有幸到现场观看比赛。那时的少年庄则栋还不是国家队队员，但他的对手是欧洲亚军、匈牙利冠军杰特维。在观众的笑声中，杰特维和庄则栋出场了。一个是欧洲大汉，身高一米九十多；一个是中国少年，身材相对瘦小。在这场绝对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中，庄则栋最终以2比1胜出。他打得快准狠，得分快失分也快。虽然不太成熟，却是以小打大，以弱胜强。这场51年前的精彩一幕，属于庄则栋，也属于中国乒乓球队。他的胜利给当时各行各业的现场观众带来了欢乐和鼓舞。

　　又忆起1961年4月举办的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开幕之前，2月26日(星期日)的上午9时30分，我拿着一张“赠票”进入新建的北京工人体育馆，观看国家乒乓球队训练比赛。我如何得到这张“请勿转送”(票身注明)的赠券已记不太清了，估计是在国家机关工作的父母或是在新华社工作的邻居“奖励”我的。当时是困难时期，粮食定量，物质条件艰苦。我在远郊区铁路工厂做一名倒夜班的工人，基本每周回家一次。长辈们的赠票，绝不是让我“玩”字当头，或是让我见识见识新体育馆。能到现场体验国家乒乓球队的训练，对善于学习的人都是难得的机会。之后，我把这张票夹在日记本中，好好保存，并在第二天的日记中写道：“昨天星期日，看中国乒乓球队在新的比赛馆里‘彩排’。”

　　后来，中国乒乓球队在本土作战，收获了男团、男单和女单的冠军。给国人带来了很多惊喜。庄则栋不仅是男团的主力成员，还第一次登上了男单的最高领奖台。中国乒乓球队的“小老虎”也就渐渐地广为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