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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田径锦标赛在河南漯河举行,由于这次比赛关系到各省市明年九运会预赛参赛运动员的名额问题,因而报名参赛的运动员空前地达到七百多人。但时值悉尼奥运会之后,大部分选手正处于调整期,加之这里秋雨裹着大雾,没头没脑地将漯河体育中心压得严严实实,所以比赛的成绩总体上表现得不好。国家田管中心主任谢亚龙身披雨衣很有耐心地观看了比赛后,在一次公开的场合上突然语出惊人:我是二十年前吃田径这碗饭的,现在二十年后我又回来了,我看了这次全国比赛,有一个强烈的感觉,现在运动员的技术还不如二十年前! 中国田径全面倒退!?这可不是一般的观点。身材不高,曾是短跑运动员出身,二十年前又当过田径教练的谢亚龙,在而后的十多年中从事过体育理论的研究,尤其在体育的宏观理论上颇有造诣,国内外也颇有名气。有人私下说,谢亚龙上任国家田管中心主任的日子并不长,却敢如此直面弊端、甚至“口出狂言”,不经过调查研究,没有一点实事求是的态度,是绝对做不到的。 悉尼奥运会中国田径仅获得一金、一个第七和一个第八名,总体成绩与过往几届相比,不升反降。但事后有人认为,田管中心与国家体育总局签定的合同本来就只是一枚金牌,主要任务完成了,所以总局说不出什么,至少可保挨不了板子。但谢亚龙却不这么认为,在漯河的全国田径赛期间,他不止一次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奥运会中国田径“一金遮不了百丑”。他毫不讳言:“作为奥运会中国田径队的领队,对此我应该负全部责任。” 谢亚龙在分析中国田径在悉尼奥运会成绩不升反降的原因时,认为核心问题是中国田径长期以来“海外作战能力差”,归纳起来有“十怕”:一怕及格赛标准,二怕报名成绩,三怕语言不通,四怕检录时间长,五怕赛场喧闹,六怕无人指挥,七怕试跳失败,八怕气候变化,九怕轮次太多,十怕情况突变。 对于这“十怕”,谢亚龙对有关典型事例还作了一些解释。他举例说,由于种种原因,我们现在的运动员已经被娇惯成“温室里的花朵”,生活上不会照顾自己,语言不通难以交流,出门在外简直就像机器人,没了教练在身边更是六神无主,如此这般哪能出成绩? 与国内田径赛观众寥寥相比,悉尼奥运会田径场的观众达11万,喧闹起来震耳欲聋,我们的运动员根本没见过如此阵势,一名女子三级跳远运动员赛前在练习场地做准备活动时,仅跑了半程助跑就跳出平14米20多,想到正式比赛时跑全程怎么也跳出个14米40、50来,结果真正比赛时她仅跳了13米多,跑半程比跑全程成绩反而好。谢亚龙说这种现象说明我们那些在国内鹤立鸡群、君临天下无敌手的优秀运动员,只有“门槛水平”、“门槛状态”和只具备了“门槛心理”素质,一出国遇到种种困难,结果自然就不行了。谢亚龙说,田径界的人常说我们缺钱,所以无能力出国参赛,出国参赛少了,运动员自然得不到锻炼,成绩不好,反过来又影响了赞助商得热情,结果田径还是没钱,穷得叮当响,陷入了恶性循环得怪圈。他认为造成这种种弊端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国内比赛和训练没有从难从严从实战出发。虽然这些年“三从一大”训练方针一直在叫,但并没有真正落到实处。 谢亚龙说,人们常说我们应该搞举国体制,这个举国体制具体说应该是:全国一条心,目标一致;全国一盘棋,步调统一。但是在如今“全运目标”的影响下,全国田径界的意志和行动能否真正落实到奥运争光计划上来,对此我表示非常无奈,感觉也非常软弱。我们的人才材有限,资源有限,但我们恰恰做不到用最好的教练来带教最好的运动员。我们的工作就像“熊瞎子掰苞米”,没有竞争机制、择优机制、积累机制,就不成其为举国体制。 谢亚龙说,对于中国田径悉尼奥运会成绩下降,我们只有实事求是的敢于直面问题,不文过饰非,中国田径才能真正走出恶性循环的怪圈。本报特约记者严子健发自河南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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