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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初冬去过海边,游人寂廖。远处有渔夫收网,近岸是妇孺拾贝,大海静静地躺在他们身边,泛着一种近乎凄美的苍白。 这是些赶海的人。大海对他们来说,不是风景,而是生活。 看海的我在失望之余恍然若悟:“其实,围棋也如大海,只可远观,不可近玩。” 曾经和一位地方队的职业五段棋手交谈,问及学弈至今的感受,答曰:“上错贼船。”震惊之余,才发觉在职业棋手的内心深处,围棋原来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美丽,一如赶海人对大海的感觉。 其实,这样的感觉并不只是地方棋手才有。 在春兰杯马晓春紧闭的门后;在棋圣战常昊湿润的眼圈旁;在阿含桐山杯周鹤洋满头的大汗里;在农心杯刘菁摇摇晃晃的背影中……我们都可以看到那份凄美的苍白。 于是,在他们一边高谈着“我快乐,所以我下棋”的同时,我们又一次次看到他们在痛苦中不能自拔。 与其说,这是战士的悲壮,不如说,这是赶海人的窘迫。 赶海是为了生存,职业同样是为了生存,而中国的职业棋手在生存之外,更多了一份背负历史与民族的沉重。因而,也就有了看海人的无休无止的喧闹。 如果说,棋迷是充满好奇的看海人,那么,媒体就是喋喋不休的导游员。 人们忽视的是,导游其实也是看海的人,不同的是,在看海的同时他们又在赶着自己的海。 今年的围棋媒体格外地热闹,似乎走进了误区。 从棋界的改革,到对马小的讨伐;从芮乃伟的旧恨,到丰云的新怨;从常昊的溃败,到鹤洋的失手。导游的目光一直盯着疲惫的赶海人,喋喋不休的议论让我们忘却了海本身。 “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我。” 让我们把目光从赶海人赤裸的双脚、寒酸的衣衫和写满沧桑的脸上移开,去做一个真正的看海人,一起去看真正的大海、看真正的蓝。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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