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儿,你那可爱的嘴唇除了能干那事以外,还应该会微笑,对吗?”玩世不恭的登山家在行将开始又一次九死一生的残酷之旅时依然和女伴儿调侃。这是正在热映的大片《垂直极限》中的一句经典台词。之所以能对这句“很不正经”的话情有独钟,是因为它使我在观看这部酷得令人窒息的电影的过程中难得地发出了轻松的笑声。
很小的时候我就被老师培养出一种思维方式:做任何事情,完成任何任务尤其是具有 一定难度的事情和任务就一定像是登山,所以我很没创意地把正在进行当中的中国队冲击世界杯之旅看成是一部《垂直极限》,我的意思是——如果这不算糟塌好莱坞的话。
嘴唇原来还有微笑的功能,我不知道这对于中国足球来讲是不是一种奇谈怪论,反正从中国队踏上又一次冲击世界杯的旅途{请原谅,我实在不想将其称之为征途}之后,在宣誓仪式上,在训练场边,在大小新闻发布会上,在西安,在马累,在金边,我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张张酷毙的脸,一片片乌青的唇。
我听见足协官员板着酷脸对队员说:“不得随意接受记者的采访。”
我听见球员咧着乌青的双唇说:“谁说我们是大连帮。” 我还听见米卢在1:0击败马尔代夫后说:“重要的是取得胜利。”——哈哈,老顽童向来珠圆玉润的嘴唇也开始逐渐萎缩泛着青色了。
我一直这样认为,带着酷毙的表情和乌青的嘴唇上场是不可能踢出富有激情极具创造性的足球的——问题不仅仅在于僵硬的双腿。
所以,无论是面对马尔代夫还是面对柬埔寨,中国的队员只会挺着脖梗硬着“头”皮向前冲,只会走边、下底、传中,所以,无论是在马累还是在金边,中国队都没有半点职业风范,都得时不常地“防守反击”一下,所以马明宇才会在毫无干扰的情况下把球踢向场边的烟囱,范志毅才会把点球踢到守门员的身上。所以我观看中国队打世界杯的过程比看《垂直极限》更感窒息,所以我非常想对中国足球说一句:“来点微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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