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评选本月足坛重复次数最多的名词,中德两国会有个殊途同归的答案:杨晨。封杀令下,这位中国足球走向世界顶级联赛的标志产品已经被主教练踢进了业余队,如果我们做最坏的设想,他也许要在场边一直坐到本赛季结束,成为“自由职业者”。然而如果闹到那一步,即使成本低廉,不要转会费,但在破坏了“行规”同时也已经给他自己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有没有人要还真很难说。
《一千零一夜》里面有许多始乱终弃的故事,那些情圣先生解释说,既然她现在能背叛自己的老公,将来也会送顶绿帽子给我戴,所以还是敬而远之为好。假如法兰克福被杨晨涮了一道的话,他们之间就不再有赢家了,杨晨的人气指标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在德国,曾有一位令人想起来就激情四溢的金色轰炸机克林斯曼,但临近挂靴却在经纪人的授意下连换了七八个东家,四处拿违约金、赔偿金,钱是挣到了,可人却臭了,连告别赛都得自掏腰包张罗,杨晨如果真想学德语,就读读克林斯曼的传记吧,或有所悟。
我始终不认为杨晨是个大度、宽容的人,在他刚到法兰克福不久,《足球之夜》曾做了一个专题节目,报道他在德国的生活,那里面有个不很起眼的镜头,当那位业余翻译(据说是一位热心帮忙的德国留学生)说话时,杨晨不知为何在一旁大为不满,出语抢白且面露嫌恶之色。大概制片人也觉得不大上镜,把这一段剪得前言不搭后语的,但终究没藏住。
在西方思想界,鼎鼎大名的培根却没有什么好口碑,因为这小子人格上有极大缺陷,两面三刀,媚上欺下,几乎就相当于中国的小李子,但是我们往往因为读了几句培根名言而误把他当作伟人。同样,马拉多纳这样的混世魔王在球迷心目中也是永远的球王,因为我们常说:俺欣赏的是球技,谁管他场外是否五讲四美。可是现在不讲不行了,场上能力绝对受马加特欣赏的杨晨,问题就出在场外。
只因为杨晨是第一个走进世界顶级联赛的中国球员,我们就把他当神一样供着?翻翻国内众口一词的报纸对他的溢美,我们只能被自己的井蛙之见陶醉。亚洲杯上杨晨鹤立鸡群仅仅是因为他站在了老母鸡中间,还远未到鹤立鸡群的地步,吹什么啊!如果想转会,先老老实实做人,好名声比好价钱重要得多。那些天天鼓噪杨晨代表中国的吹鼓手们,此刻为什么不提醒他:你还代表着呢!(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