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南方人,一个从未到过沈阳的人,这座城市长期以来在我的大脑皮层留下一种旷远肃杀的镜头--一阵响马啸西风;一群《双旗镇刀客》;或者,韦小宝带着双儿在冰天雪地仓惶寻宝的故事线索。
直到那天晚上被“波音737”空投到桃仙机场,被一辆疯狂的的士运到高速公路尽头的五里河体育场,遥看巨大的楼群以曼哈顿的姿态出现时,才知道我误读沈阳很多年。
沈阳不是天津,不是西安,更不是石家庄。天津到现在还是一个卸货的港口;西安永远不能摆脱一个被偷掘的古墓的形象;至于石家庄,3年前我被路上冰碴子摔了一个仰翻的糟糕记忆必须30年才能抹去。
沈阳不是一个大工地,它正以积极的跑姿塑造前卫形象。
但我还是想保留对这座北方城市形成的硬朗感觉,它应该是《双旗镇刀客》这样的硬派小生,而不是段誉,不是慕容复,不是虚竹和尚。
所以,虽然郝洪军之流不断向我灌输关于“8-10月乃沈阳最好季节”的概念,我还是希望能在朔风凛烈、酒旗招展的时刻抵达沈阳城,邀一帮狐朋狗友呼酒买醉,酒酣处敞胸卖怀地一撩帘子出得门来,望茫茫大雪,喊:“爽!”
喝酒就是人生,上海人的人生是一小壶黄酒温好后一口一口啜;沈阳人的人生却是举一大把杯子“咕咕”吞下再砸得桌面山响。活那么仔细干什么?当年萧峰在聚贤庄连干一十七碗烧刀子,然后毙敌二十一人——毙敌且不聊,但连干一十七瓶啤酒的沈阳糙哥我见过——“干!干!干干干干!”绝不是广告语。
这不是沈阳惟一的城市特征,但酒精捍卫发出大开大阖的全韵。十强赛放在沈阳曾有颇多争议,现在应该结束了。草皮不好,我就弄最好的美国“高羊茅”;经费不够,我先砸1000万出来镇住箱底;交通堵塞,那就扒房子、扩马路。
我曾说过“沈阳是一块坚硬的板砖、一把锋利的剃刀”,“坚硬”帮中国足球不那么肾亏,“锋利”帮中国足球割破西亚狼的喉管--
血汩汩地流下,兑上烈酒,再喝!一座城市这样提升中国队的士气。
东邪姬宇阳、西毒李承鹏、南僧舒桂林、北丐郝洪军,加上中间的董小路,五个人约好在十强赛后某一个冬日见面,地点在沈阳“西塔烤串店”——如果那时中国队已出线,就引吭高歌,不出线就骂娘,清一色的“沈阳雪花”,干掉——砸瓶子!足球报李承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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