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两种想哭的理由。一种是因为孤独,另一种则是因为喜悲。在西亚的两个月,我的泪水可以漫过整个波斯湾。
9月2日中国国家队和记者部队启程前往多哈,马斯喀特人去楼空,我形单影只在太阳落下的土地上又呆了两天。9月5日,我终于登上了阿曼飞往卡塔尔多哈的班机。阿曼航空公司的飞机小得可怜,破烂地象一个乞丐,它在沙漠的天空中瑟瑟发抖,又象是汪洋中的一条 船。机舱里的90余名乘客大部分是漂泊打工的印巴人,肮脏的皮肤、无助的眼神和惊恐的面容,象是飞扬在天空上的一粒粒尘埃。
让我心安的是,我身边坐了一位卡塔尔的女大学生,她芳龄18,眉如弯月,目似新星,她盯着我微笑,我心头一阵紧张:“不会到了天堂吧!”我用力咬了咬手指,疼痛让我明白自己还在人间。她瞥见我手里攥着的阿文报纸,“你会阿拉伯语?”,她问。“当然,阿拉伯语是我的第二母语”,我赶紧展示自己的强项。就这样,我阿什娜开始了愉快的旅途畅谈。我们聊起了金字塔、万里长城和海湾风光,最后自然无可避免地回到了我热爱的体育事业。阿什娜突然灵光一现,她眨着新月般的眉毛对我说:“你知道吗,我们家和中国人很有缘,我的一个叔叔就娶了中国女子为妻。”我心里隐隐约约有点预感,“你叔叔是干什么的”,我问。“他是卡塔尔国际象棋大师穆罕默德”,阿什娜回答我。“啊”,我惊奇地大叫了一声。原来穆罕默德不是别人,他正是中国国际象棋大师诸辰的夫婿。生活就是这样,总是充满了许多巧合和奇遇,在波斯湾的上空,在小小的飞机上,人就象是平行后又相交的两条直线,。
下飞机时,身披黑纱的阿什娜轻轻地对我说:“我是穆斯林,下飞机后你就不可和我说话了”,我惊奇地睁大了双眼,“是吗”,我喃喃地说。“我的嘴巴可以无言,但我可以用眼泪和你说话”,我无奈的调侃着自己。阿什娜默默无言,拎着小包,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我突然感到很孤独,是因为波斯湾的暮色让我无助?还是为突然朋友的离别而感到悲哀,我不知道,只是我的眼眶突然有点发热。
9.7大战前的多哈是如此浮躁,到处是喧嚣的空气和激动的神色。多哈的海滨大道星光闪烁,车水马龙,海滨大道围着波斯湾形成一个半圆形,在这个半圆的边缘,聚集了多哈所有的饭店宾馆和娱乐场所,和安静朴实的马斯喀特相比,多哈确实多了几分浮华和喧嚣。在SHERATON饭店里,我和卡塔尔足协秘书长萨阿德通了电话,萨阿德告诉我,卡塔尔队必将战胜中国全取三分。我说如果失败呢,电话那端的萨阿德沉默了,半晌才说所有卡塔尔人将为失利而哭泣,卡塔尔队又将苦等4年。我则说中国队要是胜利了所有中国球迷也会哭泣,因为我们出线前景在望。(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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