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总会让人产生某种冲动乃至躁动的。
在春意盎然的海埂,当南斯拉夫“维奇”们在环璧小墅悠闲地打牌取乐的时候,一位名叫邓乐军的、年仅28岁的中国球员,在苦练12分跑的田径跑道旁,突然宣布挂靴退役了。他所陈述的理由听上去也是那么的“难于理解”:“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
如果不是那位演员出身的章健以作秀般的热情做出一些新鲜事,说出一些新鲜话的话,2001赛季甲A几乎是苍白无味的。
一个新世纪的来临,是有理由让任何人对未来建筑起一份新希望的。
阎世铎在历经了多年来的调查研究之后,终于出手了!2001甲A暂停升降级的同时,画出一张可望而不可及的“中超”大饼。冲击世界杯的前前后后,始终伴随着的是对国内联赛的冲击。各地赛场如雨后春笋般闪亮登场的“足球宝贝”,像是为奄奄一息的联赛注射的最后一剂“吗啡“——但再漂亮的“足球宝贝”归根结底是“宝贝”而不是“足球”除了西安球迷尚能保持一份自娱自乐的兴致涌向主场之外,甲A球市以不可遏制的势头,滑向深渊……
“世纪豪赌”赌赢了,中国足球终于闯进了世界杯决赛。在战斗后打扫战场的时候,中国足球才发现可供打扫的只是国内联赛的“死尸”。
稀稀落落的看台,公安干警、武警战士的人数竟开始可以与观众球迷的人数比肩,没有悬念,缺乏刺激又继继续续的甲A,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世界杯是满汉全席,职业联赛是一日三餐。为了一顿全席,把三餐当作了牺牲品——中国足球为了“理想”开始承受“饥饿”。
当一向高高在上的北京国安俱乐部在出售足协杯决赛这样重头赛事的主场门票时,都会破天荒地喊出“买二送一”的口号时,国内球市已无法挥去被低价出卖的“破烂货”形象了。
已经退役两年的、30岁的邓乐军如今正携妻带女生活在德国的一个安静的小镇上,每个周末,他都要去参加小镇上的业余足球联赛。他说,每到比赛的时候,小镇上的人们都会来球场加油助威。
我猜想,邓乐军找到了一份足球的快乐,而阎世铎没有这种快乐,他还必须去面对广州吉利的起诉书。
当然,重要的不是邓乐军或者阎世铎快不快乐;重要的是普天之下的中国球迷快不快乐。
中国职业足球在世纪之交,注定要走过如此黑铁般冰冷的冬季……(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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