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很好玩。只不过偷吃一个苹果，亚当和夏娃这两个文学青年就被逐出伊甸园，而那条蛇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教唆犯”，被罚匍伏行走。据说，蛇在此之前原来是直立而行的，现在的眼镜蛇当是直系传人……

　　然而，上帝的“严酷惩罚”不经意为人类发明了“生活”这个词汇———关于美食、关于性爱、关于财富、关于战争、关于公厕、关于泡吧。生活如此美好，让我们为上帝的惩 罚欢呼。

　　中国人对“生活”的浓缩能力很惊人，前些年就有“世俗大哲”精辟概括生活为“上巴”与“下巴”，上面是嘴巴，下面是另一巴———当然，生活本身就是“进进出出”。

　　生活没有高雅与低俗之分，只有“进”与“出”之分，这是一个有趣的过程，因此把张帅哥的随地小便与中青队的深夜泡吧联系在一起真是情趣盎然，一个是“出”一个是“进”，有进当然有出，有上巴当然有下巴，中间链接的是泡吧。

　　我以为，张大帅与张小帅展示了生活的全部意义，他们干了几乎所有成年男人都干过的事，唯一的缺憾是时间与地点有些错位，比如说我们不能把厕所当成酒吧，也不能把酒吧当成厕所———啤酒很像小便，但把小便当啤酒喝，普天下只有《英雄本色》中的发哥。

　　阿肯色州的克林顿可以养一万打小蜜，美国总统的克林顿却不可以找一个莱温斯基；荷兰每一个身体健康的汉子都可以一夜狂欢，但强壮得像一台马达的克鲁伊维特却不可以开房泡妞———公众人物都被迫要选择好时间、地点。

　　从草丛中，我们可以看到张大帅颤抖两下的背影；在夜色中，我们可以看到张小帅蹒跚的步伐。昆明发生了太多的“进进出出”的故事，但唯有足球员的故事经常上头条。我想，这不是出于道德关怀，而是出于对明星们的猎奇心理———他是否比常人多抖了一下，他是否酒后还能走出狐步？

　　既然上帝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有深意的，给我们的曾曾……祖父祖母亚当与夏娃上巴与下巴，他们就可能产生美妙的作品与低俗的动作。足球是个透明鱼缸，我们可以喜欢作风谨慎的普拉蒂尼，也可以喜欢竖起衣领与中指的加斯科因，假如鱼缸里全是文静的鱼儿，他们全按照“国标”般统一的方式游弋，结论是———这是一缸疯掉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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