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西门吹雪的,杀人就成为一种艺术;一种是杀猪匠的,乱七八糟一通猛砍,状极难看。
写字也有两种方式:一种文字可以链接出更多的想像力,它是解药;另一种则是负责摧残你的想像力的。它是毒药、泄药。
好的文字与不好的文字的区别在于,前者应该登在书刊报纸上,后者应该登在手纸上。有趣的是,现在的字太多写在手纸上了。
我想说的是:足球评论与足球比赛一样,它本身应该是好看的,有激情的,有想想力的,不可捉摸的,它应该像罗纳尔蒂尼奥打入英格兰大门的那枚入球——“多年以后,希曼还在苦思冥想:这个球究竟是传还是射?”
离青春越来越远,离腐朽越来越近。这是一个缺乏想像力的时代,我们穿行在钢筋水泥之间,游走于惊恐失意之间,以肋骨为弦,以十指为弓,米兰-昆德拉说:“人生,就是从一扇窗到另一扇窗”;我说:“生活,就是从一种无聊到另一种无聊”。
唯有足球,还可以生产有聊,还可以让我们在某一个晚上突然两眼放光,让我们肌肉痉挛,让我们把荷尔蒙嚣张地散发到空气中去。
幸好有足球,我从中挣钱,也从中挣到乐趣,虽然这种乐趣正随着手纸发行量的增多而有减少的危险,但我还是觉得,杀猪匠永远成不了西门吹雪,或小李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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