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体育日报》:2002 国足一场破碎的盛宴之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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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2年12月27日09:42 东方网-东方体育日报 | ||
2002,是注定要在中国足球的编年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一年。 在这一年里,我们经历了从未曾经历过的辉煌,也体会到了吞下苍蝇般的尴尬。我们了解“世事难完美”的标准真理,但是当一年的时光以这样巨大的反差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还是难免惊慌失措。 米卢的谎言 米卢走了,但我们的回忆却往往凝固在他离去之前。现在想来,米卢一个经典的“博拉式的谎言”是导致我们在世界杯上失落郁闷的心结所在。 在十强赛的光环渐行渐远之后,我们的国足开始为出席世界杯盛宴梳妆打扮,而就在这一过程中,除了与韩国队的一场中韩对抗赛还算差强人意外,其他的热身赛友谊赛对抗赛统统让人失望无比,米卢在这时候忠告我们:“现在的输球是为了世界杯上的胜利。”所以不管是在沉闷地击退泰国二队,还是在全无还手之力地输给葡萄牙之后,我们都还对6月的韩国之行充满憧憬。事实上,从安琦在澳门的手足无措开始,我们就已经预感到了悲剧正在开启大幕。大话世界杯 当“大话西游”贴上文化的标签之后,林林总总的“大话XX”也以颠覆性的姿态漫布我们的生活,这其中也包括属于中国足球的世界杯。 不管是西归浦的阳光海滩,还是汉城的喧嚣霓虹,都无法掩盖中国足球和中国球迷的失落。那是今年夏天时我们的心态。 但现在让我们再回头看去,我们会禁不住哑然失笑。有了韩国人和土耳其人的辉煌,有了黑哨昏哨的肆虐,有了罗纳尔多的复苏和法国阿根廷意大利西班牙人的落魄,中国人在世界杯上的亮相的确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白驹过隙惊鸿一瞥”。 “我们来了”,这是精神胜利法的态度;“270分钟也没射,我靠,是吃了伟哥吧?”这是“无厘头”的态度;“竞技运动的拼搏精神在哪里?要总结,还要重新定位!”这是中国足协的态度。很多年后,你还会记得哪一个态度?世界杯后遗症 这是一个在今年的秋天被反复咀嚼的话题。所有与世界杯有关无关的话题统统被牵扯上了关系,世界杯的后遗症绵延到岁末着实让人玩味。 国脚的缄默不言、足协的玩命总结、高层的批评指示、媒体的挖苦讽刺、甲A球市的疲软萧条……原本被渲染成中国足球的最高辉煌以这样的方式结局,大概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一个有趣的争论是,甲A的球市在世界杯后陷入高度萎靡,究竟是球迷吃撑了“世界杯火腿”之后厌恶“甲A窝头”,还是对国足在世界杯上丢人表现的本能排斥?我想支持后一种观念的人至少是拔高了中国球迷的觉悟。世界杯的后遗症是客观存在的,但是所涉及的领域和程度并不是我们刻意渲染的那么广泛和深入。 关于“拜金一代” 就在中国足协的高层为世界杯的余波久久不消头大无比的时候,国字号的年轻一代义薄云天站出来排忧解难,让社会和舆论的关注焦点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王宝山,这个在中国足坛沉寂了许久的名字重新被叫响。他的命运和“拜金一代”紧密联系起来。中青队在西亚的沙漠里迷失了方向,在一场接一场的失败后,他们中的某些人终于憋不住喊出了“奖金与出场费”,于是年轻的他们有幸成为了第一批“国字号拜金主义者”,这一头衔将伴随他们的足球生涯,并不因为他们在之后的联赛中攻城拔寨而有任何“平反昭雪”的迹象。 沈祥福的“超白金一代”也成了一个笑话,这批原本注定要被包装成为中国足球未来脊梁的一代在亚运会上被打回原形。尽管沈祥福直到今天还在如祥林嫂般叨念“我们和日本的比赛是近年来形势最好的”,但这样的解释苍白得如同紫霞“我猜对了开始,却没等到结果”一样于事无补。区别是后者让人泪如滂沱,而前者却只能是一个黑色幽默。 向哈恩致敬 2002年,像是一幕彻头彻尾的大戏。其最根本的特征就是,以希望开始,以希望结局。明显的刀斧痕迹让人顿生臆测,这是否是预先的安排或者阴谋。 2002的开端,我们沉浸在国足参加世界杯的憧憬之中,而2002年的岁末,我们迎来了历史上最不被看好的国足新帅阿里·哈恩。 但不管阿里·哈恩有多少不被看好甚至是被鄙视的理由,但在纷繁复杂的“阶级斗争”中成长起来的中国足球旁观者,已经学会了“见人总带三分笑,背后须有七分疑”。所以即便是我们对阿里·哈恩的口诛笔伐已经接近到质疑他的血统以及直系亲属,但我们还是要以希望的名义,像来自风车之国荷兰的阿里·哈恩先生致敬,希望他能把中国足球带向一个新的高度,只是别让我们被东南西北风吹得像风车一样,没了方向。(肃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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