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曲乐恒和张玉宁的“车祸事件”结束了，没想到近日再起波澜：除了张家不服，认为陪钱太多外，曲乐恒也提出了“一定要张玉宁当面道歉”的上诉。看了新闻，联想到足球，颇有感触。

　　“曲张案”说起来可作为一个案例经典。名人、有钱人“犯了案”，可以赔上数百万之巨，人家法官也能找到解释的理由；可要是一名乞丐、一个一文不明的流浪汉呢？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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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认倒霉。说实话，曲、张两家如果一审之后“闭嘴”是最理智的选择。可现在整出个“道歉”之诉，是什么意思呢？

　　某女被强奸，告到法院一定要强奸犯陪钱，却要求“只陪一元”。被人强奸肯定是痛苦的事情，轰轰烈烈的找证据上诉控告罪犯，却只为了对方陪一元钱。这与其说是维护自己的尊严，不如说是拿自己的尊严开玩笑、当儿戏，或者，她在口口声声说要“维护自己的尊严”的同时，已经肆意践踏了尊严。姚明与可口可乐公司打个“一元钱官司”，最后双方庭外和解了幸亏，要不，姚明那个“一元钱官司”只怕授人“作秀”之虞。

　　曲乐恒这个“一定要张玉宁当面道歉”与那个“一元钱官司”实质是一样的：为了面子。但他们都忽略了一个最常识的问题，真理和滑稽往往一步之遥，尊严和儿戏也只一纸之隔，什么事情都有个“度”，过了，性质就变了。

　　说到面子，中国足球近日也有一个“经典”。国奥与大马耻辱地签订城下之盟后，对于主教练沈祥福该不该“下课”，有一真实的“段子”：沈祥福对阎副主席说：“我可以选择走人，辞职一走了之。但是，主席你(阎世铎＿笔者注)和足协这样不是会有更多的麻烦吗？对我来说，我走了之后，可能是一种解脱，但你要面对的呢？”阎副主席感激之余，立即主持召开了足协工作会议，最后5位副主席一致决定：祥福不能走。

　　这又是“面子”问题。既然你没有能力带好国奥队，既然你“可以选择走人”，你又何必顾及“主席你和足协会有更多的麻烦”呢？在“主席你和足协”没有“更多的麻烦”、心里得到安慰的同时，你沈祥福是否有失考虑了？“主席你和足协”的个人面子，也就是“更多的麻烦”与国家利益也就是国奥的前途命运孰重孰轻？

　　“面子”有时候就象是一面镜子，能照出事物的真相。曲乐恒“一定要张玉宁当面道歉”本无可非议，但案子判人家陪了200多万了，那个“当面道歉”其实已没有任何意义了。张玉宁会真心实意向你“道歉”么？即便人家真心实意道歉，你也已经说过“不会原谅”他了，既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除了让人对你的那一份同情减弱，还会额外生出一点“得理不让人”的感觉来。

　　“主席，我走以后你咋办？”“祥福，你不能走！”这就更象两句台词，象在演戏。一个是元帅，一个是将军，打了败仗，同是“落难人”，惺惺相息。只是这“出戏”演的产在不是时候，一支球队准备了四年，才打两场便被判了“死型”。举国唱哀之际，却上演了这出“二人转”，有失风景。

　　转念一想，也可以理解，“元帅”知人善任，“将军”报答效忠，自古皆然，天经地义。即便是条狗，养大了都会看看门，陌生人来了还会吠上几声呢。(2004-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