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分牌上的0:0只是一个假象,这确是一场真正意义的激斗。
虽然马尔维纳斯体育场的看台上人声稀落,虽然经过阿空加瓜雪峰折射的南半球冬日艳阳缺少应有的热度,但沈祥福的嘶喊却时时让人感受激战的紧迫。大凡激斗之时,实力已不是主要更在于精神,所以我们清晰地听到了沈祥福的叮嘱———稳住!
激斗是微妙的,可以如中美之战那样大开大合,水银泄地,也可以如中乌之战这样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激斗之激动人心在于过程,比如经过两战之后的中青队,他们之所以让国人为之心动,关键在于这些初生的牛犊们能够踢一种被冠以“激情荡漾”美称的足球,你甚至可以从他们的脚下读出一种韵律,仿佛就是风靡于阿根廷的激情探戈,而谁是胜利者似乎已被淡化,正如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所说:“只有少数几个亲密朋友注意到那场微妙的决斗,其中既无失败也无胜利,甚至没有值得一提的冲突或其他明显的情况。唯有上帝才能授予最后的桂冠。”因此,尽管曲波没有再显神威,尽管别里克也有些脚头发虚,但他们仍是这一激斗中贡献激情的主角。
对内行来说,激斗是一种谋略。所以不愿意越俎代庖的米卢可以在激战前夜,戴着眼镜一脸严肃地为中青小子们奉上“链式防守”的武林密笈。所以,乌克兰人也才会在赛前训练时间上“朝令夕改”,让中国记者找不着北。
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已不重要了,因为在马尔维纳斯体育场上,这群代表着世界足球未来的小子们已经用他们特有的方式,把一场精彩的激斗展现给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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