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深圳平安足球俱乐部以及“平安六君子”一定会记住4月25日,这一天,罩在他们身上长达一年的“嫖娼冤案”终于得以昭雪。一些人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一些人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尽管中国球迷嫉恶如仇,尽管中国球迷鄙视假新闻,然而,当这样一个结果横亘在面前时,他们却倍感迷惘--公道,莫非这就是公道?莫非《足球》报给球迷开了一个天大的玩 笑?
其实,迷惘还不仅仅属于球迷,一拨以看球、侃球、写球为生的人在读到那篇“忏悔录”时肯定亦有同样的感觉。下一篇文章究竟怎样写?手中这篇稿子将如何处理?这些简单的事情此时都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这绝不是看《足球》笑话的时候,这一刻,我们必须以一个足球新闻工作者的身份去审视思考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
新闻报道的原则是什么?足球报道可以触及的底线是什么?这么一个老掉牙的命题此时却让我们胆颤心惊。一旦模糊了这个原则,也许降落在《足球》身上的厄运也将克隆到我们头上。
我相信,大丰收、歌舞升平的白开水式报道是绝对不会惹祸的,但同时我也相信,那些靠写球为生的同志们也将不得不另谋出路,比如卖烧烤。读者是挑剔的,市场是残酷的,于是,“狗仔队”的出现也就是必然的。
《足球》的“狗仔队”以当初老塔的一番陈词作证据“制造”了平安“六君子嫖娼”冤案,如今又因没有确凿证据而蚀财“丢脸”。莱温斯基的裙子,你有吗?录音带,你有吗?
证据,又是证据!
没有证据就只有输道理,没有钢鞭就只能道歉。
不过,也许有了录音带你也没用,不信,你去问问“三号隋波”。
2001年4月25日发生在中国足坛的这件事情,已快让我们窒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在如此无奈的事实面前,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我们只能说--
《足球》输了,输在春光和煦的4月。
《足球》以一种非常的方式,令人感伤、但令人尊重的方式了结了一桩恶梦。但我们相信--
正如黑哨、官哨、假球丑闻不需要证据就已经让人蔑视一样,我们的绿茵场上有无嫖娼等丑恶现象存在也是不需要证据的,因为相对于公理而言--你可以否认它,但你永远不可能践踏和跨越它。
因为它比你高大。(黄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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