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乐队指挥是干嘛使的--整个管弦乐团,人
人手里都拿着能发出声音的乐器,就他拿支小棒儿,还把
屁股对着观众。后来知道他的作用了,他在排练时已把他
对乐章的理解传达给乐队了。这样,同是一部瓦格纳的歌
剧,卡拉扬和索尔蒂两个指挥就是两个味道。
有时候瞎想,足球教练跟乐团指挥的工作性质差不多,
当然,他现场的作用更大些,他能换人,瞧谁踢得不好可
以换下去,乐队指挥不能因为今儿这吹号的不得劲就换个
人。
以前还以为古时候打仗是将对将,关公打黄忠,谁赢
了谁是老大,后来才知道那时候打仗叫大规模步兵集团作
战,没那么多仪式。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足球这行当真怕有许多“演义”
的成分。比如广州松日队客场对山东一战,高洪波连换三
员大将,就把0∶2的败局给挽回来了——这么说故事,自
然吸引人。广州再客场战全兴,那边是塔瓦雷斯大帅,0
∶1落后时又换上一员大将,结果得胜而归。高少帅吸取
教训,移师贵阳打北京队,牢牢盯住番将托肯,打进一球
后及时变阵(变阵这词特好使,像打仗,“442”是八卦阵,
“433”是三才阵,全攻全守是一字长蛇阵),终于获得胜
利。
这么讲故事着实好玩,兵对兵,将对将,乌龟对螃蟹,
讲故事造成的氛围是:各球队主教练被盯得跟孙子似的,
打败一仗就显得没有颜面;球员们只是喽罗兵,少担些干
系。
“足球是和平时代的战争”,这话不假,二者共同之
处在于都是“技术层面”的活儿( 这里“技术”跟球员“
技术”是两个意思),但别老拿三国演义那架式说足球的
故事,否则就造成错觉:一支球队老打不胜,就是主教练
不行,刘备没找着诸葛亮,红军没找着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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